我夠二,不計較得失
不過她還真不是什么愛說“漂亮話”的人,這可能也和她沒經(jīng)過真正的表演訓(xùn)練有關(guān),至今為止,人家問她什么她就答什么,簡單,風(fēng)趣,還很有準度,給《南京!南京!》做宣傳的時候,粉絲問她接下來最想演的角色類型,她回答“年齡跨度大……最好在電影作品里”,這不,馬上就實現(xiàn)了。
所以她真的是好命。生在長在遼寧沈陽,大學(xué)一年級的時候,她放棄做膽小平淡的乖乖女,由同學(xué)幫著報名,參加了一個模特大賽,靠僅僅四天的短訓(xùn)就進了前十名,于是不滿二十歲就來北京當“北漂”。不長不短的兩年漂泊后,她被瓊瑤發(fā)現(xiàn),被認為有難得的純凈,以及哭起來臉不變形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風(fēng)情,于是得到了《還珠格格3》里新增的角色“知畫”。
“我就是知道該怎么演,這讓我能在鏡頭前很享受,起碼到《王的盛宴》前,一直是的。”終于一炮而紅后,瓊瑤給她的評價“她的一滴淚,天上一顆星”又為她極大地提高了聲譽,但也多多少少給她定了型,其后的角色都是溫婉的,善良的,知性的,對她內(nèi)在潛力的發(fā)掘一度止了步。
“那就去學(xué)習(xí),你后來有沒有補表演課?”她回答說沒有,因為她覺得現(xiàn)在活得挺好,對人生很知足,她甚至對未來也沒有太多要求,大概就是因為不功利,她還有些小小的自豪,“你看我啊,我知道努力工作,也很喜歡工作,冬天下冰窟窿拍戲的事兒咱也干過,但我不患得患失,不想一定要怎樣怎樣。所以我覺得我幸運,人都說娛樂圈多么復(fù)雜,有時候是,但我就能這么一直活著,還活得不錯,甚至有時候有點兒‘二’。”她說“二”的時候伸出纖細的手在面前的空氣中來回比劃了兩下,露出東北人特有的爽朗笑容,臉孔極精細,五官明媚姣好。
聰明和極高的語言天賦吸引了我
2008年,是秦嵐的又一個轉(zhuǎn)折點,她遇到了《南京!南京!》和導(dǎo)演陸川,在電影里飾演原本不太重要的唐太太,這成為后來奠定二人感情基礎(chǔ)的一段情話。“原來唐太太的角色不豐富,也沒有女兒和妹妹,我看了不少歷史書,然后告訴他我對人物的看法,越是大背景,小人物的設(shè)置越應(yīng)該精彩。”她寫了封信給他,這是第一次兩人私下很個人化的溝通,最后原本一兩天的戲份,被加了不少,她在組里耗了一個月。
陸川追求她的一幕被要求細細道來,因為對于她只說“他喜歡我善良不計較,而我喜歡他堅守有原則”很難滿意。秦嵐沒有不好意思,但笑著說“讓我想想”,其間她已經(jīng)換上了第一襲婚紗,正在認真地戴上一只她覺得像“耶穌受難記”中戴的白色發(fā)箍,壓在拽地的白色頭紗上。
陸川是個很聰明的人,在語言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,既能將自己的意志明確地傳達給每個一起工作的人,也會說些調(diào)侃的話,讓人一時繞不過彎來,但秦嵐還是首先用語言打動了他。“剪《南京!南京!》的時候,我們交流更加頻繁,他發(fā)現(xiàn)我也挺能說的,幽默不比他差,后來就約我吃飯。”大導(dǎo)演的“約飯”很有潛臺詞,因為會特地選在她生日的那一天,先問問有沒有人陪她,這一問就知道了她的感情狀態(tài),后又一句問愿不愿意兩人一起,她同意了,就是最強有力的信號。故事就在秦嵐又長了一歲的那一天開始。
后來二人在一起的照片被拍到,導(dǎo)演用非常溫和自然的態(tài)度感謝大家的關(guān)心,以最簡單的手法保護這段感情,至今他們?nèi)匀惶幵谶@樣一種生活與工作的平衡狀態(tài)之中。秦嵐愛玩兒,其實是愛和朋友在一起,此次演戚夫人的霍思燕就是她“演員幫”中的閨蜜,《王的盛宴》殺青之后,一起去度了個假。“因為陸川沒時間,他是工作狂。”秦嵐說她不能用自己以為的方式要求對方,那是不尊重的,因為“當我認識他時,他已是陸川”。
翻篇兒的事就別記得
秦嵐的那句“漂亮話”,其實更適合來說二人的感情。在《王的盛宴》最艱難的時候,他們曾經(jīng)吵得很兇,陸川有過可能分手的感覺,而秦嵐也怕控制不住,最終走向那一步。“沖突發(fā)生的時候,我們都很肆無忌憚地扔狠話,不知道暴風(fēng)雨過后是2012還是天際彩虹,我知道他心里更緊張,因為他知道我是固執(zhí)的,如果真掰了,可能什么都沒了。”秦嵐有一句常說的話叫“翻篇兒”,如果翻過去了就一直掛起來,只供紀念不許回翻,所以她能想象陸川心里的難受,甚至有點兒“不敢想”。
而這一場風(fēng)波過后,她與陸川的感情才算是真正地著了陸,也讓秦嵐終于在北京找到了家的感覺。“你一殺青,就想回家,你一下飛機,就知道該去哪兒找誰。”這種發(fā)自心底的幸福狀態(tài),不禁讓人猜想二人何時拉埋天窗。更何況本想邀二人同時出鏡,但他們似乎已經(jīng)有了要待到生米煮成熟飯再一起隆重“合影”的約定,更愿意在一本刊上遙相呼應(yīng)地來談?wù)勅松?guī)劃,權(quán)當作好鋪墊。
可他們其實是再默契不過的。對于時間點,都想要順其自然,可什么是“順其自然”呢,兩人都認定最先要想明白的是責(zé)任。他說“我非常想要個孩子”,她說“如果我有個孩子,我一定什么都放下,只陪著他”;對于此次《王的盛宴》從拍攝到公映的一路艱難柳暗花明,他說“就像我倆的孩子,終于有個東西把我們拴在了一起”,她說“聽到拿到‘龍標’的消息的時候,我們的這個孩子終于合法了”;他說“結(jié)婚的時候我要去安靜的地方,不秀給別人看”,她說“就去個小島國吧,和幾個家人朋友,比如希臘的哪兒哪兒或是塞舌爾群島”;對于金婚的問題,兩人一樣都很謹慎,沒想好絕對不說,只是秦嵐愿意稍微透露一點感覺,“肯定得和孩子一起過吧,不然多沒意義!”
在采訪陸川的時候,他說想要些溫暖的東西來讓自己更加圓潤豐厚,而據(jù)秦嵐爆料,此前他已經(jīng)和秦嵐談過“要不要弄一部愛情電影!”的話題。但這位之前四部作品都那么冷靜殘忍的電影導(dǎo)演似乎對喜劇沒什么眷戀,這不禁讓人疑惑“難道是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那樣的愛情悲???”
秦嵐馬上樂了,“?。克遣虏煌?。不過就算真是愛情戲,估計愛情也不過是糖紙,里面包的糖還是陸川式的擰巴吧!”
趕完了一輪的密集宣傳期后,秦嵐又已經(jīng)投入了新的工作,是被她視為“放松休息”的電視劇,可內(nèi)容卻很巧合,在高希希的電視劇《楚漢》里再演呂后,對手戲換成了據(jù)說可能以后再不接古裝戲的陳道明。此次的角色是從小演到大的,她終于有足夠的時間和劇情和角色一起成長,她說這對她也是一種彌補,那些在《王的盛宴》里缺失的,只在她腦海里演了一遍又一遍的一個偉大卻令人扼腕的女人的故事,將以逆生長的方式得以血肉豐滿,既是“千古毒后”,也是為中國漢文化奠定基礎(chǔ)的第一夫人。
(責(zé)任編輯:鄭政)